燕洛一进殿中,就见这一地狼藉,轻唤了声:“父王。”

余王回过身,看向他道:“可抓到太子了?”

燕洛一凛,摇头道:“孩儿无能,请父王责罚。”

看着眼前英挺的儿子,又看了眼一旁的二皇子和八皇子,余王心里舒坦了许多,摆摆手道:“无妨,若能那么轻易被抓到,他也就不是燕艽了。”

燕洛闻听此言,不由抬眸看了眼余王,没想到,在他父王心中,燕艽竟还算个人物。

他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,只心里却不想燕艽再回来,他不想用他的剑杀他!

“父王,朝中有些大臣不服,在家中不肯上朝……”

不待他说完,余王冷哼一声,“那就让他们一辈子别来上朝。”

燕洛心里一惊,随即躬身道:“父王,庆元帝不仁,侮辱臣妻、陷害臣子,儿子以为,您此时应怀柔对之,不可如庆元帝一般诛杀臣子。”

余王看向燕洛,想了片刻,点了点头,“你果然长大了,就如你所言,让那些老匹夫现在家中休养些时日,待哪日,朕亲自会会他们。”

“是。”

燕洛领命,便要转身离去,余王叫住他道:“日后称‘儿臣’。”

燕洛身子一僵,半晌回过身应了是,才往殿外而去。

迎面而来的是杨士安、张浔德和姚行他们,杨丞相虽是他们派系,但昨日之事,他与杨士安并未参与其中,但他父王向来听杨忠义的,他也只得派人将其保护起来。

而张浔德和姚行的父亲却是跟着他父王一起造了反,若是不出意外,父王会封他们父亲为侯,而他们会成为世子。

他轻轻将头扭过深宫的另一面,那里是文华殿的方向。

去年的这个时候,他也在文华殿,同那个初初来京的太子比着,他记得,那一场考试,燕艽不如他,可燕艽要的伴读却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