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恍然,只不过她都不知道谢央耳朵那么好使,每日靠在门边,就能听到厅堂里那些客人说什么。
她暗暗撇撇嘴,又想到他说的玉玺被盗,啧了一声道:“余王不会以为是皇帝或者我拿走了玉玺,要活捉我们吧?”
谢央将棋子放在棋盘之上,笑道:“陛下与你都未曾在宫中,他自不会怀疑到你头上,只不过……盗玉玺的会活捉……”
不待谢央说完,燕娇撅了撅嘴,“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喽?”
燕娇摸摸下巴,起身将那十洲春色推向他,转身就跑了。
谢央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,又垂眸看着那酒,不由失笑。
燕娇一回自己屋子,就在脸上捣鼓了一阵,然后跑去找二娘,“二娘,你看我这脸上起了好多红疹,这两日我在后面唱,用帘子挡着可好?”
钱二娘身子向前一探,见她脸上起了细密的红疹,赶紧道:“还唱什么?找个大夫……”
说着,钱二娘转身就要唤人去寻大夫来,燕娇连忙拦住她,笑道:“二娘,别找了,我一到这时候就起疹子,过几日就好。”
不管怎样,这两日赚够了银两,就得往卫城赶去,不然夜长梦多,只怕还会给醉云楼惹麻烦。
钱二娘探究地看了她一眼,半晌,扬着帕子一笑,“哟!倒是会给二娘省钱。”
燕娇见骗过去了二娘,心里不由一松,她待回身,就听刚去外面采买的丫鬟回来道:“二娘,外面的官兵像疯了似的,翻了好多家客栈。”
又一个小保道:“也怪不得人家疯,说是从京城逃了凶犯。”
“京城?”钱二娘轻瞥了眼燕娇。
燕娇身子一僵,又听那小保道:“对,不过长相啊什么的,都没放出来,也不知道这凶犯长什么样。”
“哎呀,不对,我听卖胭脂的掌柜的说,是好几个凶犯,要不然怎么会一下子多这么些官兵?”小丫鬟道。
燕娇捏了捏手掌,见他们没怀疑到她,心里微微松口气,就听钱二娘问道:“那这凶犯是犯了何罪?又是何时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