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抬眸看着齐雍,面色微白,只听齐雍冷声道:“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相似之人!”
他一把将那画扔在地上,用脚狠狠踩了两下,秦苏捏紧拳头,眉头紧紧皱着,却生生忍住,没有上前。
齐雍猛地回身,指着他道:“所以,你、魏北安还有李余晴恩都知道他的身份,却瞒着老夫,同他合起伙来,要谋老夫的兵,是吗?”
秦苏低垂下的眸子微眯,轻笑了一声,抬头道:“国公所说,恕晚辈不能认。”
“哦?你要说你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吗?”
秦苏瞥了眼在外紧紧盯着的洛顷,稍稍退了一小步,与齐雍拉开些距离,朗声回道:“不,我们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齐雍气怒地指着他。
“不过,我们不知太子究竟要来做什么,更谈不上同太子合起伙来谋兵,我们不说,不过是因为与太子有伴读情谊,我们不能说,因为我们不知国公的心思,不想让他丢了命。”
齐雍眉头一紧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若国公想要的是不忠不义之人,那绝不会是我秦苏,我秦苏虽然狡诈,但绝非无情义之人,对太子,我愿保其命,对国公,我感激您知遇之恩,我秦苏不能害他,亦不能伤国公。”
齐雍眉梢微挑,又听他继续道:“所以,晚辈明知太子身份,未告知国公,北安与鲤鱼也是有情有义之人,亦如秦苏,若国公怪罪,晚辈甘愿受罚,但——晚辈不服。”
齐雍看着眼前的少年,见他唇色泛白,明明害怕,却故作镇定,而刚刚退后半步,是在告诉他,他便是被揭穿了,也不会动手伤他吗?
齐雍想到这里,不由有些好笑,就那小胳膊小腿的,能伤到他?
他仰天大笑了三声,指着秦苏道:“你啊你啊,秦小君,你可真是厉害,太子有你们这些伴读,是他之幸。”
听到这话,秦苏眸光一闪,却未应话,只嘴角衔着极浅淡的笑。
“老夫欣赏你们这情谊,但老夫也痛恨别人欺骗我。”
秦苏眼珠一转,看向齐雍道:“国公,我们只是没说,却没欺骗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