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儿!”齐雍竖着眼睛,厉声喝道。
秦苏摸摸鼻子,继续道:“我们没骗您,但……但晚辈知您心中所想,只不过,只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晚辈有更好的计策,倒是比杀了太子好。”
齐雍瞧了他一眼,嗤了一声,“说来说去,还是为了让老夫放过他。”
秦苏毫不遮掩,“晚辈不是说了嘛,就是想保他一命。”
“呵!倒是好伴读啊!”齐雍阴阳怪气了一声。
但就因齐雍这些话,秦苏也断定了他不想杀殿下,且也不是要找他们麻烦,若要找他们麻烦,那北安和鲤鱼一个也逃不掉。
只找他来——那就是说他心中有顾虑!
秦苏一笑,微微俯下身子,在齐雍耳旁低声道:“如今余王造反,天下不平,陛下也不知所踪,可……余王登基之时,便是国公爷起兵之日。”
他说到这里,齐雍眼睛猛地一亮,又马上淡淡瞧了他一眼,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太子殿下如今在齐城,那不就是老天爷都在帮国公吗?”秦苏顿了顿,又道:“余王造反,却无证据证明陛下之罪责,可我们挟太子,到时不就师出有名了,太子才是正统,余王不过乱臣贼子。”
齐雍一抚掌,“好!秦小君,妙计,妙计啊!”
秦苏知道,齐雍也是个老狐狸,明明心中早有了谋划,偏偏要从他口中说出,到最后还要做个委委屈屈——“我是被逼的”的样子。
他暗暗无语,不过,齐雍既然想做最后的黄雀,就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!
洛顷见齐雍还夸赞秦苏,猛地一顿,踏进屋子,大声道:“国公,不可信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