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娇心里一紧, 齐雍是要变相软禁他们啊!

“齐国公……”

燕娇刚唤了一声, 就听外面吵嚷了起来, 其中带头的正是那日被齐五按在桌上的袁公。

“齐国公,你那儿子好生厉害啊,打了宋家的小郎君不说,还要将我们这些人家的郎君都赶回来,这有些过了吧。”

齐雍面容一僵,冲燕娇施了一礼,便退出了院门。

燕娇倚在门边,看着热闹,只听齐雍道:“袁公,这宋家小郎君不守军纪,去喝花酒,理当受罚,至于其他郎君,老夫让他……”

不待齐雍说完,就见袁公他们身后现出一个身着铠甲的少年,看着齐雍道:“父亲,儿子无错,这些人虽这次没跟着宋小郎去喝花酒,可他们时常夜中饮酒,行为懒散,儿子以为,这些人不堪为兵。”

齐雍眉头拧得死紧,袁公颤着手指着他,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
齐四扫了他一眼,看向齐雍道:“这些人只当军中是玩乐的地方,在家族便是纨绔子弟,进了军中,就只虚虚挂个军衔,行取巧之事而挣军功,却实则毫无作为,儿子不知,这些人是怎么进的军营啊?”

袁公听他这话,老脸一红,身后跟着的几个大族也是面容一僵。

齐雍看了眼齐四,刚要开口,就听到一声咳嗽声,他身形一顿。

他怎么出来了?

燕娇顺着声音望去,只见世子妃扶着一个青衣男子,那人约三十六七的年岁,脸色苍白,走起路来也有些不稳,一手放在嘴前,咳了一声,说道:“父亲,兵者,不可懈怠一分,否则,战时,只会伤亡更甚。”

他说完此话,又转过身子,冲袁公他们略一施礼,“各位叔伯,侄儿知道诸位望子成龙,可诸位既想历练几位兄弟,又常常怜爱,那又能得几分历练呢?”

他说了这么一长段话,那唇色便更加泛白了些许,喘了几口气,才继续道:“再者,军中并非可随意挂名之地,若是毫无作为,便可得军功、升军衔,那对其他的将士公平吗?到时,天下皆知我齐城兵如此,难道不令天下耻笑吗?”

齐雍听他如此说,面上一僵,袁公等人脸色也不大好看,只听齐年又咳了两声,说道:“若一直如此,那到时在战场之上又有谁能护着我齐城的百姓,护我大晋的疆土?”

袁公等人面上一红,袁公偏过头,嘴硬道:“即……即便如此,我们花了银子,也不能赶我们儿郎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