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燕茁恨得咬牙,又得知是燕娇请去的兰竺道人,心里又将她从头到尾骂一遍,在早朝之上,处处挤兑燕娇,却时时不得好。

“太子当街拦人,要挟张大人……”

不待燕茁说完,燕娇问他道:“我拦谁了?”

“张浔德!”燕茁脱口而出。

燕娇故作诧异,“那……不知可有人证?”

“自然有,姚行当时就跟在张浔德身旁。”

燕娇摇头失笑,“姚行?六哥难道忘了姚大人曾是谁的人?父皇宽宏大量,才准了他辞官,他竟不思量父皇的好,要污蔑本宫了?”

燕茁一噎,又一甩袖道:“殿下,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拿了他们的银子,你还狡辩不成?”

“银子?你怎么不知那是本宫给他们的银子,从他们手里再拿回来啊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六哥,凡事得查清楚再说话,可不能这么没头没脑地说出来,不然会有人说你没、头、脑。”

“燕……”燕茁刚脱口一个字,便闭紧了嘴,一双眼恨恨盯着她,胸口上下起伏。

燕娇又看向皇帝,故作委屈道:“父皇要是不信,大可问张大人,儿臣可曾要挟他拿银子赎人了?也可以去长街之上查查,可看到是儿臣扣了人?且儿臣的两位伴读还陪着他们一起吃饭来着,他们都是好友,儿臣怎能做此等事?”

顿了顿,她又道:“父皇,六哥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儿臣身上泼脏水,儿臣实在委屈,请父皇为儿臣做主。”

“父皇!”燕茁听她说得极快,模样极其委屈,心里一慌,连忙唤了一声。

皇帝这几日被他们两个吵得脑袋疼,此时看了眼在一旁将头埋得深深的张浔德之父,他眸子一眯,只摆摆手道:“此事一场误会,茁儿,你同太子赔个不是,还有太子,你是一国储君,怎么连容兄弟的雅量都无?”

如今这个太子张扬得很,在他这个皇帝面前,也一点不藏着,偏说的话还句句让人抓不到把柄,不对,是让那些大臣不敢说话,然后就直接朝他叫起委屈,让他不得不为他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