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受到胸口入骨的痛意,有些慢半拍地抬起眼,眸中的关心显而易见地转变为疑惑,惊愕道:
“师尊?”
他身上的伤还没好,当下伤口复又裂开,汩汩流出血液,伤口从指缝流出,将红衣染得一片暗红,痛的眼角眉梢都微微抽搐。
云亭此时也反应过来了,惊得倏然收回手,正想抽回灵力,却被时寻绿闷哼一声按住了手,语调断断续续,透露着难掩的苍白:
“别拔”
要是拔了刀,血流的更快。
时寻绿身上的伤还没好全,如今又被捅了一刀,脸上早就白的不成样子,云亭此刻也清醒了,顾不上梦不梦的,脑子是从没有过的灵光,抄起时寻绿的腿弯,抱起他就往山下冲,敲响了清衍的洞府门。
清衍还没睡,闻声披衣开门,见门口的云亭抱着浑身是血的时寻绿,吓了一跳,“嚯”了一声后,后退两步,急忙打开大门:
“怎么变成这个样子?”
云亭急的快哭了:“师弟,你快救救他!”
“师兄你别急,快把他抱进来再说!”
清执闻声也赶来了,沉默地将二人引进客房。清衍低头检查了一番伤口,便让云亭先出去,只留他自己留在客房医治时寻绿。
云亭急的像在门口等待媳妇生产的小丈夫,无数次想破门而入,又被门口守着的清执面无表情地拦下。
云亭:“”
他唉了一声,耷拉着脑袋坐到门前的台阶前,手肘撑在膝盖上,捧着脸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