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亭顿时有些委屈。
虽然他也知道偷听不对,但是他这几天为了时寻绿担惊受怕,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去收集灵草治时寻绿的伤,几日未曾合眼,但时寻绿转头就和别的人有了秘密,还在旁人面前讽刺他,说他是小人。
云亭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。
他清澈的眼睛对上时寻绿放下袖子后微眯的双眸,气恼地甩了甩袖子,丢下一句:“你既不想见我,那我走就是了。”
声音溢满了委屈,哽在喉头,又痛又麻,飘散在空中,尾音几不可闻,混合着满室的药香,无端让人觉得苦涩。
时寻绿闻声瞬间回神,眼底的红渐渐消散了下去,盯着云亭的眼神转而变为茫然,像是被人附身般,做了心底不敢做的事,此时因为云亭的话才突然回神,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陡然冷静下来。
回想到刚刚自己对云亭说了什么,时寻绿顿时悔不当初,要是剪开皮肤,能看到其中悔的一节一节泛青的肠子。
他吃力地从床上站起身,连忙冲出房间,从后面抱住了云亭的腰,乖声认错:“师尊别生气,徒儿并非是在说师尊。”
云亭的身体秀骨纤长,似是比前几日长高了不少,从后面看上去,竟像是时寻绿半挂在他身上般。
时寻绿感觉掌心下的身体微僵,指尖所触皮肤如暖玉生温,忍不住微微用力,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用力留下淡红的印记。
云亭“嘶”了一声,咬了咬牙,惦记着时寻绿身上有伤,不敢用力的推开他,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咬牙看着时寻绿,片刻后方道:“放开。”
“不放。”
时寻绿深知一旦放开云亭,以对方的修为,能瞬间跑的不见人影,无赖地将鼻尖埋在云亭的脖颈中,轻轻地嗅着鼻尖的暗香,整个挤进了云亭的怀里蹭了蹭:“徒儿想师尊了。”
云亭闻言身子一僵:“”
“你刚刚还说不想看见我。”
翻起旧账,云亭一难受,眼泪又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