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少年没有说话,双腿屈起,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,一边支着脸颊望着窗外,神情平静,只是眉眼间隐隐约约流露着几分倦怠。
“周乘月,你到底怎么了?你说句话啊,都快把我急死了。”钱三叨咕道,“我这些日子就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对,一定是那什么撞鬼搞得,我都说让你把那平安符戴着了!”
“喂!阿乘,你说句话啊?”
“你不是解除婚约了吗?兄弟们都为你高兴,正等着给你举办个庆祝宴呢,怎么样?要不要跟哥几个出去喝一杯?”
“……”
钱三叹口气,“周乘月,你真是我见过最难哄的人了……”
闻言,少年眸子微微一闪。
“后来呢?后来怎么样了?”又有人问道。
钱三无奈一摊手,“我在他家陪他呆了一天,那一天,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想到这里钱三就幽幽叹一口气,但想着自己是周乘月的铁哥们,自己兄弟现在遇到危机了,他要是不上去安慰就没有人再安慰了。
于是,钱三勇往直前,第二日,又跑到周家面对着冷冰冰的周乘月呆了一天。
“阿姨,”吃饭时,钱三坐在了顾染和的对面,望了眼只刨了两口饭就上楼关门的周乘月小声道,“你知道乘月这两天怎么了吗?”
顾染和叹口气,幽幽道:“自打那天从钟家回来就那样了。谁也不搭理,也不出去玩了,成日成夜的就在房间里呆着,问他话也不理人,叫他也没反应……我就想不明白了,是他一开始态度强硬地要解除婚约,现在好了,婚约也给他解除了,他自由了,也不用被这条条框框的东西束缚了。”
“结果呢?他现在这幅模样又是什么意思?做给谁看?”顾染和一脸怨念的夹了口菜,气道,“儿女都是债!这臭小子,生下来就是来讨债的,一天都没有让我省心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