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连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。

棋盘已无心情再碰,这是他遇见谢皎摆的第一局残局。

他起身拿起风铃,叮叮当当活泼得不符这禅院深寂,上面沾着几分微凉的梅花香,清幽的在檀香里突兀又明显。

岂敢不挂上,住持不过问他几句,小姑娘可是会缠着人念叨要命的。

沈绥无奈摇摇头,却不知自己唇角勾的多欢喜。

挂上风铃,谢皎来时总爱踏着窗沿,手指轻轻拨弄几下,铃铃声作响,他便知是她来了。

从来都是一个人待着,自小没人陪着说话,最习惯的就是安静,静谧的檀香与空幽梵音,是沈绥的消遣。

寺里香火渐渐多了,来的人也多,但少有人能不给守门的和尚说一声就来,除了谢皎。

她无法无天得很,汴陵没人不知道。

寺里的和尚都默认她每日来“扰”沈绥。

沈家大哥二哥抓过几回,架不住小妹撒娇,由着她跑。

汴陵的贵女们起初还会讨论男菩萨的喜好,想着毕竟是沈家嫡子,他们兴许有机会进沈府。

后来听说谢皎这做派,佛寺香火不断,来后院禅房的人倒是少了许多。

“谁敢跟谢皎抢人啊,还想不想活。”

谢皎毫不知晓自己凭一己之力斩断沈绥的桃花,还担心贵女们跟她抢人。

为此都少去了贵女间的宴会。

谢家几位可“担心”的不得了。

“皎皎,你不去参宴,大哥二哥的婚事可怎么办?”谢将军面相威严,和自家女儿说话脸上每每都堆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