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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殷此时已是强弩之末,皎悄听说北殷皇上派九皇子来战,这走向……

感谢北殷皇上千里送人。

郢城外,她依旧玄甲赤红披风,眼里的欢喜遮不住,仰着头看城楼上端方如玉的清峻青年。

“将军前来所为何事?”他噙着笑,勾着皎悄最爱看的弧度。

城下大雍士兵窃窃私语,道这九皇子亏得曾是汴陵男菩萨,竟爱问些废话,来北殷自然要战。

却不想,杀伐果断戾气横生的遂宁将军,从怀里掏出根红绳,笑得唇角弯弯,眼里映着缱绻。

“我啊,来见你。”

城上城下一片哗然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南绥也笑,不去看那些打量的目光,垂着眼睫望进城楼下的心里,“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北殷?”

他微低眉眼,笑意顾盼生辉,衬得雪色清峻多了抹春意盎然,皎悄看得晕乎,开口便道,“你说如何便如何。”

是啊,南绥,我想说过好多次。

只要你如意,便是我如何都甘愿。

人说世事难绥,我偏要你事事顺遂。

“这般来说,”南绥抬眼扫过,眉间写着慈悲,唇角勾的温润,嗓音像北殷雪山上呼啸的风,“便舍了吧。”

北殷,沈家,与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
北殷皇室姓殷,沈家有沈姓。

他是南,南方的南,遂宁的绥。

南绥轻笑,飞身掠下城楼,雪衣墨发清峻似谪仙临世,他脚步缓缓,朝着皎悄走过去,慢慢的,像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两个人。

你既拿了佛寺的红绳,便是去见过住持。

想来也该知道我的身世。

傻姑娘,你定是红了眼吧。

何必难过呢,我的小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