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来也不在乎这些。
悄悄你说,南方景色宜人,适合久居,从此我便记下来。
住持赠他难绥,听得多了也生出几分不甘。
凭何他要承下难绥,明明他喜欢的人那般肆意昂扬。
甘心吗?南绥摇头。
怎么甘心得了,他还没亲口告诉那人,他心悦已久。
这一生,姓不由他,名非他想。
样样不如他的意,唯独她。
于是他摘掉生父取的字,也抹去养父予的名。
他此后单单只是皎悄的南绥。
皎悄在马上,他站在马下。
一俯一瞰,眼里都是彼此。
“阿绥,”
不知为何,她声音有些发颤。
不过也才三月没见,怎生像是过了半辈子。
你说看娘亲出嫁后,挽发发髻复杂太难,不想嫁人,我已在北殷学过好多样发髻,还有这发簪。
他笑,缓缓把手心摊开,放着一根银白细簪,檀香花缵在其上,雕刻的每一笔都可见柔情。
“悄悄,我在。”
你别嫌太难,有我为你挽发。
她红着眼眶,“阿绥。”
他勾着唇角,“我在。”
还有很多很多年,你唤我,我便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