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荒唐的事,谁都不可能一下就接受得住,前世她是年后才慢慢接受徐之琰是真世子,是自己的意中人,才那般劳心劳力的端茶送药,重金求医。

最后,是被候府弃置不顾,理所当然的任劳任怨,累垮身子。

重来一回,周氏是什么心思她都明白。

这厢又备重礼又给库房钥匙,是要借着一日后的寿宴,与父亲母亲兄长道明这桩隐晦私密的事,要她帮着打掩护,说好话,最好叫尚书府吃了这个哑巴亏,而他们候府双丰收。

前世她一心念着意中人,不顾着父亲母亲大怒也要留下,而如今,纵使她有再深的情意都不干着候府半点!

所有情意都是对祁昱的。

但云桑也没多说什么,只模棱两可的给周氏一个盼头,叫她打算着再落个一场空吧!

周氏浑然不觉,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,儿媳也收了钥匙,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,嘴角那笑意更胜了,“去好好挑挑吧,我也乏了。”

云桑应下,待周氏回了内屋,将钥匙给阿贝,准备去库房,跟前却多了一人。

徐霜铃几步过来,亲昵挽着她的手:“嫂嫂,我陪你去吧?”

“嗯。”

她对这个小姑子实在厌烦,语气也冷淡了些,加上这双美目下的乌青,活脱便似思虑重重。

两人从福泽院到库房,安安静静的,徐霜铃向来会察言观色,知道嫂嫂近几日和那人闹着,又为兄长的病情忧虑,心情不好,便识趣的闭嘴。

等到了库房又眼巴巴的凑上来,见对方还是闷闷的不想说话,自讨没趣,随意找个由头便先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