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情实在不美妙。

那个人都说出‘我祁昱是俗人,只贪图权势地位、金银珠宝,只怕玷污沐姑娘清欲,还请姑娘自重,’这种鬼话,更有甚者,还说‘尚书府门户虽高,却不是祁某心中所求,要扶摇直上,只怕要寻公爵人家。’

还送什么生辰礼物?

叫他自寻去吧!

沐云桑知道自己不该生气,知道他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,可女子,都是感性的,她初次表明心意就被这样拒绝,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。

一时半刻,真的不能又笑脸迎上去贴冷脸。

见状,阿贝无措的闭了嘴。她们夫人鲜少生气,可若是真生气了,倒是真的不好哄。

阿宝赶忙把热乎的糖炒栗子递过去:“您快尝尝,这是大少爷才将送来的。”

可是云桑把东西推开,“大哥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了?日日送糖炒栗子,一点新意都没有,难怪追不回大嫂,待会你叫人去知会他一声,我不爱吃这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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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下朝的沐远洲冷不丁的打了好几个喷嚏,忍不住拿肩膀撞一下身旁人,“皇上莫不是怕这鬼天气冻不死人?这时节还兴什么朝拜仪式。”

他说着便揭开宽大朝服的一角,嫌弃道:“这料子薄薄的,老子往里添了一层厚呢绒还受了寒,等朝拜仪式去神坛站一整日,这不是活活遭罪吗?”

祁昱不动声色的抬眼扫他,面无表情,不过瞬息又移开视线,冷冰冰的道:“祸从口出。”

“他们参老子的折子还少?”沐远洲满不在乎,幽幽感慨:“有道是高处不胜寒,放眼满朝堂,有几个二十五未至就官居三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