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雕什么?他还能雕什么?莫不是俸禄不够赚外快的?堂堂宣平候府世子,说不出也不怕人笑掉大牙!”沐远洲鄙夷说罢,长指将面前的案谍往外一推,“就兴他能交给底下人自个儿偷懒,我不能?”
大福只得硬着头皮,埋头道:“能给底下人处理的都给了,这些,这些都是定要您亲自瞧过才行的。”
只听得沐远洲低低骂了一句粗口,眨眼的功夫已将腿放下,神情不复慵懒,冷不丁问:“找到了吗?”
大福愣愣的望着他,好一会才从那双凌厉的眉眼中寻出一点端倪,“夫人,夫人还没找到,去了忠国公府打听,各酒家店舍也去问过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大福如蒙大赦,忙提步跑出书房,临到门口,猛然想起这事儿还没完,只得顿住再问:“大人,夫人还找不找了?”
这话就似导火线一般,将沐远洲那身阴郁的火气全点燃,他嚯的站起身:“谁他妈的跟你说不找了?”
“给老子去找!”
他就不信把江都城翻过天儿来还找不着人。
这个笨女人别的本事没有,躲人倒是一躲一个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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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言卿宿在城郊一农家小院,小院在巷子深处,远离繁华的都城,平常人寻不到。
这小院是沈府一忠仆的,沈氏一族败落后,忠仆得了卖身契和银两,感怀沈氏一族的恩德,听说大小姐回城了,忙要把人接过来。
沈言卿自那日在忠国公府满月宴席被云桑撞见,便知道瞒不过尚书府,可她这回回来是铁了心的不想为难尚书府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