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廊屋檐外还依惜听到父亲问说什么事。

云桑仰面凝着浓浓夜色,有些发愁。

这究竟要怎么说呢?

一夜无眠。

翌日一大清早,周氏差人传的话便到了云桑这里:小桑,之琰身子就快好了,先前下毒,千错万错都是他一时糊涂,此事万万不得与亲家提起,恐生事端。

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。

阿贝狠狠啐一口黑心肝的东西,忙宽慰主子:“姑娘,咱们可不能顺了他们的心意!”

云桑早就料到了,不气也不恼,躺在闺房熟悉的雕花黄梨榻上,望着头顶花帐出神,四周浮着浅浅的玉兰香,闭上眼,阿贝那一声姑娘,让她恍然间还以为是没出嫁那时。

那时候的日子纯简快乐,心有牵挂的如意郎君,会满怀期待也会失落伤神,可无论如何都是好的,没有宣平候府这一窝子险恶的人心算计。

“叫人给他们回信,就说我明白。”云桑起身淡声吩咐,想了想,问:“今日是父亲休沐吗?”

阿贝扣扣手指头,摇头低语:“今日是大少休沐的日子。”

云桑默了默,那还是等晚膳吧,一家人都在,她正好说这桩天大的事情,她认真思量半响,“阿贝,你去请个郎中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