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昱回眸睨了他一眼,难得开口纠正:“以其人之道,还以其人之身。”
“哎对对,就是这个意思咧!”阿东俗人一个,全然不讲究那些文绉绉的。
不过他乐过之后却开始担忧,一本正经的道:“爷,您不能太能干。”
祁昱顿了步子,剑眉微蹙。
“您别怪阿东说话难听,您如今在夫人眼里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替身,什么泼天的地位权势,夫人通通不知道呢,您要是什么都处理得妥妥贴贴的,她该不疼您了。”
短短几句话,祁昱暗自思忖了许久,尚且没能明白这前言后语之间的逻辑。
他并无炫耀卖弄之心,只想桑桑过的好,别叫这些麻烦平白叫她受委屈,身世等等,他上门求亲时会一概言明。
可阿东说的好似有几分道理,虽然他还没琢磨明白是何玄机。
阿东以为这话触到了主子的逆鳞,有些发怵,缩缩脑袋也不敢再开口了。
谁料下一瞬,他就听到男人肃着脸问:“说清楚些。”
“这就好比说是……会哭爱闹的孩子有糖吃?您知道吧?”阿东手里比划着,“好比说一个娘有两个孩子,一个乖巧一个捣蛋爱闹腾,那这个娘肯定是多关心这个捣蛋的一点。”
祁昱原还认真思索这个问题,听完这话,直接黑了一张脸,语气冷得像是沾了细碎冰渣:“滚去城郊,跟老太太说初六按计划行事。”
说罢便一阵风似的走了,背影孤决漠然。
阿东丈二摸不着脑袋,他说的没有错啊?可是听到要去城郊找老太太,浑身一个激灵,这个老太太凶狠起来可是要人命的。
而祁昱走后,没回书房,直奔尚书府去。
桑桑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吗?何来那套八竿子打不着的“夺宠”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