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昱轻嗤一声,问:“徐之琰呢?”

“我儿被你逼死了!”宣平侯大吼,“你个忘恩负义的不得好死,连我儿死了也不放过吗?”

祁昱却是冷笑:“若我不逼死他倒真是对不住你。”

“你!咳咳…”宣平侯气急攻心,竟是躬身吐了一大口鲜血,面色痛苦至极,好不容易缓过来忽的大喊起来:“来人!来人啊!我认这欺君之罪,替身在此,亦有包庇隐瞒不告之责,同犯欺君之罪,快来人拿下他!”

方才那守卫急急敢过来,听到这话一喜,当即便招手叫来另几个狱卒,“快记下,拿罪状来签字画押!”

“你们给我拿下他,”宣平侯指着祁昱,“他就是那逃了的替身。”

祁昱心觉好笑,从狱卒那取来钥匙打开牢房,“便是你认这罪?”

宣平侯啐一口:“当然!候府满门入牢狱,你也别想好过!”他如今是出不去了,今夜不认罪,拖到明日也难逃拷打,刑部处事作风谁人不知,拖到最后他会先没命。

这时狱卒拿来罪状,进来便叫宣平侯签字画押,待尘埃落定,牢房重新落锁。

守卫笑意更谄媚,“原来大人就是,您放心,杜老太师吩咐过小的们,此桩案件犯不着您半点。”

杜老太师……那可是三朝元老,先帝的左膀右臂,当今圣上的启蒙导师,朝野上下无不敬重,当之无愧的太师帝师。

宣平侯不敢置信,歇斯底地大吼:“把他关进来,他是同犯!你们还不动手?”

守卫却是没瞧他,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,便与祁昱出了牢房,身后惨叫声传来之时,二人已行至大牢入口的狱卒休憩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