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祁昱抛了一袋银两给那守卫,才出了牢房。

另一小卒过来,瞧那鼓鼓囊囊的锦囊,两眼放光,忍不住问:“这又是哪位大人物,看着面生得很。”

“仔细你的嘴别得罪人!”守卫道,“那个,拿的是太后娘娘的令牌,上头有杜老太师发话,能惊动这二位大人物的,你想想还能有谁?”

小卒面露惊疑,良久说不出话。

阿东牵马才到牢房外。

祁昱拿过缰绳,上马前顿了顿。

阿东是人精儿,主子一个脸色一个眼神就知道想问的是什么,立马识趣道:“查到了,卖消息出去的是春姨娘和徐霜玲,母女俩得了钱,当夜就逃出城,倒是个明白的,我叫人一路打探过去,方向是往西南那边去的,待明日株连九族的圣旨下来,只怕也抓不到了。”

好一出窝里斗,说起来,候府后院十几房姨娘,还不算通房,若是当中有见异思迁的动了歪心思,宣平侯防不胜防,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祁昱笑意凉薄,“找个机会,透给宣平侯,旁的不用管。”

阿东心道果然,随即应下:“是。”

“这几日,命枭卫队守在尚书府附近,但凡夫人出行,必随同。”

阿东纳闷:“爷,您说他一病弱之身,起身行走都难,还能逃到哪儿去?”

祁昱也不知,候府已查封,巯岳阁无人生还,但徐之琰不会就这么死了,行刺未遂,又怎会轻易放过,就连宣平侯,临到牢狱还要拖他一起,父子父子,父既如此,儿能良善到哪里去?

连累他无可厚非,可若是将毒手放到小桑那里,祁昱眸光骤然狠厉,他会叫徐之琰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