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出这个动作,夫妻俩突然看着对方,笑了起来。
他们都意识到对方和自己做了一样的动作。
“我是有些意外。”
“嗯。”萧山河把桌子上的一个榫卯机关盒子拿起来。
“我爹在世的时候是个木匠,我从小跟在他身边,听他说了很多木工的东西,他告诉我中国榫卯的和谐之美,他也希望我能做个木匠。
小的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都以为我长大后也会成为一个木匠,直到我看到了木头厂的滑轮和拖拉机。我发现,机械运作起来,也是一种和谐之美。
那时候我就知道,我真正想做的是机械,是把‘和谐之美’运用到机械里面去,因此我大学念了机械工程,后来进了农机厂做总技术员,再后来,因为工作突出,被国家挑选去首都,做了动力工程师。
我……”萧山河一开口,就滔滔不绝。但是说着说着,突然意识到什么,突然就停了下来。
沈欢喜一直以为萧山河是一个话很少的人,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长篇大论说这么多。
萧山河自己也有些意外,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这么有表达欲。
这些话,他从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,也不想说,哪想到竟然和刚刚认识、结婚没多久的沈欢喜说了。
“抱歉,说了这么多,你也未必会感兴趣。”萧山河苦笑。
沈欢喜和拨浪鼓似的摇头。
“没有没有!你继续说啊!我很感兴趣的!我才知道原来你做的竟然是这么神圣的一份事业!你很厉害!”沈欢喜都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她是真的,真实情感地,佩服和欣赏萧山河。
萧山河见平时一向很冷静很平静的沈欢喜竟然这么兴奋,眼里的神采飞扬,嘴角突然微微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