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松从来不想看傅延出生入死,赴汤蹈火,在生死线周围徘徊,但他不可否认的是,在出现这种情况时,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傅延吸引。
他的爱意被痛苦催化,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开出了更加艳丽的花。
那天傅延的通讯器响了三次,等到他回去报道的时候,离预定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半小时。
赵近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阴阳怪气地一哼气,但到底没说什么。
傅延正式开始“配合”实验那天,赵近诚派去寻找“培养皿”的第一梯队也回来了。
他们顺着西北边境线走了一大圈,恨不得掘地三尺,除了折进去两个精英侦察兵之外,暂时一无所获。
“一号头发都愁白了,但也没用,现在只希望二三队那边有消息。”柳若松说:“之前杨教授曾经怀疑过那所谓的培养皿是个人,如果是真的,别说两个月,就是两年也难翻出来。”
“培养皿不可能自己大隐隐于市,它身边总要有其他研究员,或者医疗器械,研究环境之类的东西。”傅延说道:“如果按方思宁的说法,那是个活生生的病毒储存库,应该也有必要的关押条件——否则早就出乱子了。”
“说的也对。”柳若松说着拉过床边仪器,将检测数据的检测带绑在傅延的左手手腕上。
“……紧不紧?”
傅延试着活动了一下,说了句还好。
实验室顶楼最深处那间隔离室被赵近诚改成了傅延的“病房”,两间屋子打通,重修了卫生间和淋浴房,靠走廊的玻璃墙内加装了半封闭的遮挡窗帘,里面零零碎碎地添加了一些私人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