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小孩了,不要人哄。”贺棠说:“保留点体力吧你。”
贺枫低低地笑了一声,当真没说话,闭上嘴养精神去了。
然而他一安静下来,贺棠又觉得心里不安定,干脆两者折了个中,一边注意着周围情况,一边时不时跟贺枫说点什么。
在陌生环境里,贺棠声音压得很低,好在他们俩之间距离颇近,贺棠只要稍微侧头,就能跟贺枫耳语两句。
灰黑色调的监控视频里,莹绿色的反射光映在乔·艾登脸上,他深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贺棠,像是盯着金苹果的毒蛇。
画面里,贺棠不知道跟贺枫说了句什么,紧接着,她环抱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一点,偏过头去凑近了贺枫——因为角度问题,她半张脸被破损的车门挡住,从乔·艾登的角度看过去,就像是她给了贺枫一个耳鬓厮磨的吻。
相似的两张面孔前后交叠在一起,像一根钉子,扎住了乔·艾登的脚步。
如果当时乔·艾登没有被迫放掉所有的对照实验组,他可能不会铤而走险,对贺家兄妹感兴趣。可惜傅延步步紧逼,逼得他失去手里的所有对照筹码,贺家兄妹这时候撞上门来,很难不让乔·艾登产生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知偏差。
这是命运,乔·艾登想。
他的理智叫嚣着,想要逼迫他放弃这种铤而走险的想法,可惜乔·艾登的理智从来打不过他的冲动,于是他折返回来,带走了贺枫和贺棠。
乔·艾登人是个上头起来不管不顾的疯子,但这不代表他是个蠢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