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相当清楚,这种一念之差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。
“他到底是什么人?”乔·艾登手里把玩着两枚带血新鲜血肉碎末的芯片,脸色十分难看。
他指代不清,但常年跟随他的雇佣兵显然明白他的意思。那雇佣兵默不作声地从旁边抽出一只平板,在上面随手划了两下,调出了一个截图界面。
这张照片像是从监控视频里截取出来的,只有傅延一个侧脸,他额角上被划开一道伤口,血线顺着脸侧流下来,看着有点狰狞。
但或许是气质使然,他看起来并不恐怖,反而有一点来源于硝烟战火的沧桑。
“别的监控视频呢?”乔·艾登问。
“只有这张。”雇佣兵说:“他很警觉,从进入树林就开启了屏蔽干扰系统,监控摄像没法再用,无法获取他的动向。”
“这个蠢货。”乔·艾登盯着地板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,恶狠狠地说:“那个人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寻找上,他根本不明白那些人的做事风格——这群人,这个刀一样的小队,就是来做敢死队的。只要他们看到研究所,抓到证据,江对岸的那些人就可以冲过来扫荡了!”
乔·艾登越想越气,他泄愤似地站起来,狠狠地踹了一脚那研究员的尸体,用母语骂了一句什么。
他身后两个雇佣兵很快走上前来,一边一个架住那研究员的胳膊,将他拖走了老远,然后打开一扇钢质门,将人丢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