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觉得那种怪异感更强烈了。
——之前柳若松的状态那样不对劲,可这前后半小时都不到的功夫,他竟然自己就好了。
“撤离点发生了什么吗?”傅延不大会旁敲侧击,只能直来直往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柳若松微微愣了愣,他举着手机,弯腰进入安保严密的一号车厢,然后冲着其他岗哨和安保人员摆了摆手,顺着过道往前走:“怎么了?”
“我怕你出事。”傅延说:“你的状态让我很担心。”
柳若松走到两截车厢的交界处,为了保证安全,一号车厢和后面车厢的联通门已经锁死了,柳若松靠在墙壁上,低头摆弄了一下卫生间的门锁。
他意外于傅延的敏锐——隔着个信号一般的通话设备,在他尽可能的掩饰下,傅延还能从短短几句话里听出端倪,显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但柳若松转念一想,又觉得如果是傅延,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柳若松尽可能想让自己显得轻松:“我发现邵学凡的情况不对,他似乎跟病毒研究有关系,所以我有点紧张。”
“什么关系?”傅延立刻紧张起来:“你们在一起?”
“我跟他已经分开了。”柳若松连忙说:“他在后车厢,被暗地控制着——我已经跟一号汇报过情况了,之后会小心。具体的情况很复杂,等你回了燕城我跟你当面说。”
“好。”傅延说:“但是你呢?”
他的声音很轻,但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味道:“若松,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。”
第一趟撤离高铁达到了承载极限,不远处的车门缓缓关闭,柳若松只觉得脚下微微一晃,车辆开始平稳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