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:“……”
情况艰苦,傅上校不得不暂时咽下这些没用的问题,把这个话题直接划入了人生待完成事项里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柳若松说:“就是想你,不过暂且还在忍受范围内,可以克服一下困难。”
隔着电话,傅延都能想象到柳若松的表情——他真正轻松起来时,语调会带一点温和的尾音,跟他说话时,无论内容是什么,总归带一点雀跃的玩笑意味,温和又活泼,听起来很舒服。
他大概是笑着的,眼角弯弯,为了不笑得太明显会稍稍抿起唇角。
或许还正看着地面,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去蹭面前的一小块地板。
“好。”傅延卡在第二次提示音的末尾说:“知道了。”
这个漫长的通话终于挂断,手机屏幕上都浸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渍,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。
前车厢的人见他挂断了电话,也不敢再偷看,生怕被他抓个正着彼此尴尬,连忙收回目光,各个正襟危坐地坐在座位上。
柳若松用掌心抹了一下屏幕上的水雾,没有立刻出去。
他想了想,按亮了屏幕,从备忘录里调出一条还没发送的简短报告。
他原本想将青年的情况上报,以内部手段带他进入基地,然后保留血样,像第一次重启时他和方思宁做过的那样,以b-92和青年为跳板确定自己的地位。
但就在刚刚,他忽然改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