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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+番外 顾言、 939 字 5个月前

他想起傅延曾跟他说过的一句话。

严格来说,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——那时候他还没习惯成宿成宿的噩梦,有一天深夜惊醒,疯了一样地想见傅延。

他想重来,又不舍得,加上睡蒙了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魔怔的状态里。

那天正好是傅延第一次死亡的日子,在黑沉沉的夜色里,柳若松面对着荧光闹钟上的时间,分不清重启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。

他怀疑自己,甚至到了怀疑真实的地步,大半夜闹了个天翻地覆,非要见傅延不可。

那时候不是探视时间,傅延又刚注射了新的病毒没几天,整个人都在痛苦的恢复期,邵学凡不肯让柳若松跟他见面,可又被磨的没有办法,只好允许他们通一次电话。

在静谧的深夜里,傅延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过来,虚弱中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坚决。

“若松,我知道这很难。”傅延说:“清醒是残忍的,但是不要迷失。”

柳若松抿了抿唇,将报告里的“未知感染源”改成了“狂犬病毒”。

在草木皆兵的时期,一字之差有可能带来全然不同的重视程度。柳若松在心里将青年的处理等级从“检验”降低为“观察”,然后将改后的报告发给了赵近诚。

算了,柳若松想,如果不到最坏的地步,就也不要那么容易就拿出底牌。

而且乔·艾登的事情没法现在就先发制人,但他好歹可以先去找到银丝鱼——如果有足够的阻断剂,说不定只用艾琳一只培养皿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