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赵叔。”柳若松说:“如果不行,我能顶一下。”
“你行吗?”赵近诚问。
“我行啊。”柳若松半真半假地说道:“我在学校的时候有过基础,之前邵学凡之所以想请我去拍,就是因为我导师推荐的。”
柳若松上大学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,赵近诚只知道他是学这个的,压根不知道他上学时候的梦想是研究优质大白菜种子,三言两语就被他糊弄了过去。
“那正好。”赵近诚捏了捏鼻梁,说道:“你可帮了赵叔大忙。”
经历了三次,柳若松对他们能找到的研究员非常有数——国内专业对口的老教授掰着手指头都数的出来,其中有老几位已经八九十岁了,压根没法进行这种高强度的短期研究工作。剩下年轻些的,大多都在鹏城开会,因为会议中心人流量太大的原因,死伤非常严重。
要不是方思宁替邵学凡去了鹏城,对方现在应该也是丧尸嘴里的一条冤魂了。
柳若松现在对邵学凡极度不信任,甚至有时候在想,他是不是知道要出事儿,所以才把方思宁送出去的。
柳若松知道他这个心态不太对,可能有先入为主的概念。但他控制不住自己,他只要看到邵学凡,就会习惯性地往最坏的境地里猜测他。
在s市上车前,邵学凡发现了他秘钥的遗失。
当时他慌乱不堪,整个人上上下下地在身上摸了好几遍,惊疑不定地把整个厅都翻了一遍,生怕是自己无意之中掉到什么地方了。
柳若松推门进去时,他正佝偻着身子,艰难地往沙发底下看。
柳若松单手按着门把,冷眼盯着对方的背影,心里的恨意如跗骨之蛆,层层叠叠地扎根在他血肉里。
到现在为止,他都很佩服自己,佩服自己居然在那种境地下,还能用一种平和而自然的声音跟邵学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