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伤感,他用拇指抹了一下柳若松的脸,难过地说:“我很了解你,我知道你骨子里有多坚强——所以一定是发生了更不好的事情,才会变成这样。”
柳若松觉得,自己好像在被他的眼神凌迟。
“别问了,哥。”柳若松轻声细语地说:“我不想……不想跟你说这个。”
“为什么?”傅延问。
“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,但是——”柳若松试图从自己混乱的、无法控制的情绪里尽可能挑出理智的部分摊开给傅延看:“但我可能控制不太住自己。”
“你可以怪我。”傅延打断他:“如果让你难过、痛苦的根源是我本人,你可以随便怪我——你有这个权利,我愿意给你这个权利。”
柳若松沉默下来。
“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的。”傅延说:“我曾经告诉自己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,爱重你、保护你、尊重你,让你永远没有委屈受——但我没做到。”
傅延顿了顿,补充道:“从第一次开始,我就没做到了。”
“……你非要说这个吗?”柳若松声音微微变冷。
他像是终于从那种潜意识伪装出的“正常状态”中脱身出来,整个人染上几分阴郁的味道。
“不要苛责自己,也不要把我的责任转移到自己身上。”傅延说:“我愿意承担你的情绪,好的、不好的。我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,但我有自信,这一点永远不会变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柳若松已经扑了上来,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。
傅延吃痛地嘶了一声,他下意识搂紧柳若松的腰,向后踉跄了一步,后背轻轻磕在水泥墙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