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再相信我一次。”傅延说。
他说着撕下了外套上的肩章,把那枚象征身份的硬片塞进了柳若松的手里,然后包裹着柳若松的手指,引导他握紧了那枚小东西。
坚硬的棱角硌着柳若松的手心,带来一点无法忽视的痛感。
“再相信我一次。”傅延认真地说:“我以军装的名义发誓,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理解你,陪伴你,跟你一起。”
傅延顿了顿,像是怕这句誓言没什么说服力,又补充道:“你以后如果进了监狱,我就申请调去做狱警。”
柳若松:“……”
他的心本来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下,还没来得及感动,偏偏又被傅延一句话气得想笑,乌云散去好大一片。
柳若松又想哭又想笑,捂着额头跟自己较劲,傅延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算了。”半晌后,柳若松自嘲地笑了笑,说道:“我想那么多干什么……”
“今朝有酒今朝醉吧。”柳若松说:“只要你好好活着,天下都能太平。”
柳若松咬了咬牙,握住手里那枚小小的肩章,像是握住了傅延滚烫的一颗心。
不想这些了,柳若松咬着牙想,有这个功夫天天招傅延哄他,还不如办点正事儿来得现实。
要么死在末世的洪流里,要么咬着牙冲出去……至于受了多少伤,保住命再说吧。
柳若松打定了主意,便不再多想,他还是收下了傅延的肩章,将其放在了胸口的内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