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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+番外 顾言、 897 字 5个月前

如果是以往的傅延,他会劝柳若松再想想,但他权衡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相信接受柳若松的判断。

“听他的。”傅延说。

正如柳若松所说,伦纳多他们的车里放着足够夷平整个山头的新式炸药,而且为了保证行动效率,甚至连起爆器都提前做好了。

柳若松亲手将炸药放在了傅延看好的炸点上,然后握紧了手里的控制器。

在拉开安全距离后,柳若松下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伫立在荒地里的庞然大物,然后按下了手里的起爆器。

“邵学凡这次没得跑了。”柳若松低声说。

傅延沉默地捏紧了他的肩膀,柳若松没有回头看他,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。

他手里握着沉甸甸的硬盘,像是握着他抗争过的命运。

“我非要让他把所有知道的都吐出来。”柳若松说:“就算榨干他的骨头渣子,他也得说明白再死。”

燕城群众安置所里,邵学凡从睡梦中惊醒,惊惧不已,心跳得凌乱且反常,血液咚咚地泵入四肢百骸的血管里,震得他浑身发麻。

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,但具体是因为什么,却记不起来了。

年迈的老人经不起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,他眼前黑一阵花一阵,想要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,都需要用尽浑身的力气。

他用尽全力从床上坐起来,哆嗦着手在简易的床头柜上摸了摸,因为动作太大,反而把水杯碰到了地上。

好在集中发放的水杯是塑料制品,不怕摔也不怕撞,捡起来还能再用。邵学凡暂时没有去厨房洗刷杯子的力气,只能不讲究地摸索着倒了半杯水,囫囵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