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液体没能让邵学凡彻底清醒,他打了个冷战,心里反而更打鼓了。
他心跳不稳定,血压也有点不健康,整个人晕头晕脑,怎么都不舒服。
他摸索着想要开灯,然而没能成功,而是腿一软又跌回了床上。
不对劲,邵学凡想。
事情好像完全不对劲,一切都跟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,好像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改变了,而他无力回天。
没有鲜花和掌声,也没有专业存在感的邵学凡就像是失去了土壤的树木,短短几天就憔悴了许多。
他扶着墙站起来,一步一步地挪到房间门口,拧开了房门。
邵学凡还没等走出去,就被一只手臂拦住了。
“您要去哪?”门口的警卫问。
“我想看看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。”邵学凡说:“是这样,我是基因学家,可能会对现在的局面有所帮助。”
“基地已经在招募相关的专业人员了。”警卫一板一眼地说:“您年龄大了,不能奔波,恐怕没法胜任这种高强度工作,还是在屋里休息吧——您放心,您这种年龄的老人不在义务劳动的范畴里,不需要劳动也能获取食物。”
又是这样,邵学凡想。
最早的时候,邵学凡自持身份,还想等着人来请他。可他等着等着,三顾茅庐的人没等来,只等来一份份的例行分餐。
这跟他之前预想的不一样,邵学凡不明白,为什么放着自己这个现成的“专家”不要,他们非要舍近求远去其他地方“招募”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