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,反常的沉默让傅延感到不太舒服,他被蒙着眼睛,不安地偏过头,向着柳若松的方向侧了侧身。
“若松?”傅延叫道。
柳若松抿紧了唇。
傅延已经努力在隐藏了,但很多端倪是短时间内藏不住的,柳若松想让傅延放松一点,又怕挑明了说让他更紧张,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死死攥着,恨不得立马飞回燕城把邵学凡大卸八块。
柳若松没有说话,他怕一说话自己也憋不住,只是捧着傅延的脸,二话不说地吻住了他。
傅延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。
他的肌肉绷紧一瞬又放松,像是某种条件反射。
柳若松吻得很温柔,他用舌尖一点点润湿了傅延的唇瓣,然后试探地往里探索。
除了上辈子被感染的那一次,傅延从没拒绝过他,他乖乖地松开齿关,犹豫地碰了碰柳若松的舌尖。
他下唇还残留着昨晚被咬出来的伤口,动作间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渗出来,傅延有点怕柳若松嫌弃,下意识想后撤避开,被柳若松更深地吻住了。
“怕什么?”柳若松轻声说:“你什么样子我没亲过?”
上辈子末尾时,傅延丧尸化到就剩一点人模样了,他还是照下口不误。
傅延似乎也想起了那个场面,后背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僵了僵。柳若松安抚似地揉了揉他的后背,放轻了动作,小心地缠着他的舌尖,轻轻舔了舔他唇上的伤口。
他们好像太久没有接吻了,柳若松想。
他一直在等的这个人,跟他分开了好几年的时光,大部分时候只能隔着玻璃或者电话见面,明明近在咫尺,却比隔着千山万水还让人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