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松眼眶发烫,却又哭不出来,他温柔而细致地一点点吻着傅延,像是在碰一个脆弱的珍宝。
傅延坚强惯了,不大习惯被他这么哄,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,看起来乖得有点可怜。
柳若松很耐心,他一直等到傅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掌心的肌肉不再紧绷,才缓缓地放开他,隔着布条亲了亲他的眼睛。
“这是在d市的病房里,你之前受伤了。”柳若松小声道:“我给你把布条解开,你睁眼看看?”
傅延点了点头。
于是柳若松坐在了床沿上,面对面跟傅延贴的极近,从他面前伸手环到后面,想去解布条的结。
只是他还没碰到什么,傅延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小臂。
“怎么了?”柳若松瞬间紧张起来:“你哪里难受?”
“没有。”傅延顿了顿,说道:“若松,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。”
傅延说着,手指微微缩紧一点,他像是想要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信一点,努力解释道:“重来就是重来了,我身体没有什么伤害。”
柳若松想问那你呢,你身体没有受伤,那心里呢。
重启回溯时间,回溯身体状态,甚至可以回溯整个世界的进度,但回溯不了人心。
那些记忆在一次一次时间里终归会留下痕迹,只是有深有浅而已。
“上一次时间太长了,这次重来可能开始会有点不习惯。”傅延低声道:“给我点时间,我来调整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