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,说道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?”
柳若松忍不住磨了磨牙,作势捏了捏傅延的手,心说还不是怕你一看见白大褂就犯迷糊,你还笑话我。
“别的都洗了。”柳若松随意糊弄了一句,凑过去小声道: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昨晚折腾得太厉害,愈合一些的伤口撕裂了大半,柳若松擦了好半天血,现在还有点不大放心。
“……没事。”傅延说:“没觉得疼。”
傅延根本没顾得上这回事,他清醒后有意控制,神经痛没有之前那么明显,但时不时还是会犯。他一边跟柳若松说话,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已经重来了,暂时没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。
柳若松也知道问他问不出什么来,自己扒开他衣领看了看,没再看到血迹,这才放心。
他给傅延拉上衣领,偏巧病房门被人敲响,贺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。
“小柳哥?”贺棠说:“是我。”
“啊,好。”柳若松连忙说:“进来吧。”
贺棠答应了一声,从外面推开了房门。她手里端着个小托盘,上面放着几份早饭,还有一小袋口服葡萄糖。
“嗯,队长?你醒了?”贺棠愣了愣,紧接着喜上眉梢,把托盘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,连忙凑过来:“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,你怎么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完,忽然间柳若松皱了皱眉,冲着她试了个眼色,极轻地晃了下头。
“我昨晚怎么了?”傅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