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松的脸色变了几变,越想越古怪,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兀地梦见方思宁。
梦里的一切都不真实,他只醒来了短短几分钟,就忘记了大半内容,只有方思宁的脸清晰不已,跟整个梦格格不入。
怎么回事,柳若松想。
还是说,这又是某种“提示”,提示他方思宁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。
——可方思宁已经死了啊。
柳若松的脸色忍不住变得有些难看,但好在很快他就自己打消了这个猜测——他和傅延已经大概摸清了“重启”的规律,如果不出意外,重启的时间点应该是他们走过的最后一次“正确路径”。
如果方思宁是那个解决末世的关键点,他不会重启在一个来不及救下他的时间点里。
那是为什么?柳若松纳闷地想,还是他最近满脑子都是病毒,所以潜意识里的联想思维已经跑到这么远了?
柳若松左思右想没想明白,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额头,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烧了,退热贴也被傅延撕走了。
他周身神清气爽,一点都没有整夜发烧那种粘腻的混沌感,除了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之外,好像没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。
“要上坡了。”贺枫突然说:“坐稳了啊。”
柳若松下意识握上车顶扶手,从思索中回过神来。
算了,柳若松想,或许就是个巧合。
车辆驶过减速带,在岗哨前停下。柳若松对这趟流程已经相当熟悉了,主动下车去配合安全检查。
但上一次进门就被背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,柳若松心有余悸,不肯跟傅延分开,几乎是全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,俩人一起走完了安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