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天回房之后发现傅延不见了,吓了一跳,在窗边做贼一样地看了半天,才发现傅延顺着他的后窗攀上了旁边的围栏墙。
“幸好是小洋楼。”柳若松说:“要是高楼大厦我看你往哪跑。”
“那就不跑了。”傅延说。
不过那天最后傅延还是原路返回了——毕竟他只穿着睡衣,行李钱包一个都没拿,不回来就只能露宿街头。
“不过——”傅延忽然问:“当时你是怎么跟你爸妈说的。”
“那还能怎么说?”柳若松奇怪地说:“实话实说啊,说你进不去门了,在我这住几天。”
屋里没开灯,柳若松看不太清傅延的表情,只觉得傅延收紧了手臂抱紧了他。
他温热的吐息均匀地喷洒在柳若松的颈侧,衬着他的声音有种温和绵软的错觉。
“叔叔阿姨没有问别的?”傅延说。
“没什么啊。”柳若松小声道:“就是问了你睡得习不习惯,咱俩明天想吃什么之类的——”
柳若松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他之前忙了太久,精神不太好,大半夜又说了一会儿话,人已经又困得厉害了。
于是傅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“……快睡。”傅延说:“明天还早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