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冷吗?”柳若松问。
“有太阳,视线还好。”傅延说:“高空也没有冰雾。”
柳若松心说谁问你这个了,他叹了口气,走上前帮傅延拍了拍身上的冰碴子。
外面风大,地上又都是雪粒子,扬一下就能扑得满身都是,最后化成冰凉凉的水。
邵秋原本跟在傅延身后,见状自己往旁边躲了一步,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山洞深处,从补给箱里掏出一瓶水,晃了晃搅碎里面的冰碴,就这么喝了。
他没跟任何人说话,喝了半瓶加冰的水之后就往角落里一坐,等着出发。
柳若松见状,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傅延,然后在他的默许下把记录本交给贺棠,拉着他往外走了两步。
“副队这个状态能去出任务吗?”柳若松说。
自从在泓澜江对面没抓到乔·艾登开始,邵秋心里那根弦就像是绷断了一样,“给方思宁”报仇的念头似乎无法再撑稳他这个人,于是他的状态变得非常起伏不定。
末世里条件不好,除了邵秋刚回来的那段恢复期之外,没有多余的治疗药剂帮他维持状态。
lsd就像是某种毒品,神经上的致幻伤害一沾上就很难摆脱。邵秋时不时还是会陷入药物回溯中,他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,但大家都看得出来。
他要么暴躁易怒,要么就沉默寡言,看着就像是一艘浪涛中的小船,只能随波逐流地被人推到不知名的地方去。
队里没人不担心他,贺棠甚至怕他闷出病来,时不时去跟他搭话闲聊,耍宝给他看,但每次邵秋都只是机械地勾勾嘴角,然后再摸摸贺棠的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