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若松一把捂住他的伤口,急道:“你跟那东西不兼容!你知不知道!”
“我知道。”傅延低声说:“我没接触到药剂,针管应该是无菌的。”
“什么叫应该!”柳若松几乎要疯了:“这是危险操作,只要接触就有风险!你怎么知道针头没有残留物呢!”
“可是我在这。”傅延轻声说:“我总不能看邵秋死吧。”
柳若松猛然一滞。
“我总得做点什么,如果没用,那再说认命的事。”傅延说。
说话间,方思宁已经把那管“混合品”注射进了邵秋体内。邵秋不知道是已经丧尸化到足以感受到傅延的基因特殊性,还是那管四不像真的起到了作用,他的挣扎动作减缓不少,甚至还有余力动了动脑袋,睁着眼睛看向傅延的方向。
他的眸光很涣散,但转头的动作却很精准。
方思宁手里还握着那只针管,他过载发热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什么,惊疑不定地看向傅延。
“你……”方思宁说:“你不会是——”
“他是为了救邵秋才说出来的。”柳若松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一胳膊横在了傅延面前。他不能冲傅延发火,于是只能迁怒到方思宁身上:“你要是有良心,就把今天的事儿烂肚子里!”
“我我知道——”方思宁下意识道:“我绝不说。”
刚才情况紧急,傅延下手没轻没重,现在血一时半会儿甚至止不住,柳若松干脆脱下衣服,胡乱地把他的伤裹住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邵秋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一点,他的眸光稍微有了点光彩,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,而是瘫倒在地面上,费力地喘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