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答应了一声,他谨慎地靠近房间,用枪打碎了上面栓死的锁,然后缓慢地、谨慎地推开了房门。
足有两米高的金属门发出吱嘎一声脆响,傅延往里扫了一圈,没看到有什么人影。
他略微放下了心,正准备进门,忽然听见耳边猛然炸起一声巨响,紧接着,巨大的风力从他右侧袭来,傅延冷不丁被吹了个踉跄,还没等站稳,就从烈烈风声里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有人极快地靠近了他,傅延条件反射地抬腿一踹,正中对方胸口。
紧接着,他才看清,偷袭他的人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——他手里拿着一根空针管,整个人抖如筛糠,正靠在墙边哼哼唧唧。
他胸口突兀地凹陷了一块,显然被傅延这一脚踹断了肋骨。
墙边足有两米高的风扇还在呼呼作响,巨大的风力把屋内的一切搅得乱七八糟,傅延脚步踉跄了一瞬,下意识伸手往自己后颈上摸了一把。
——然后他摸到了一手冰凉的液体。
那东西不知道是泄露出来的药液还是他的冷汗,傅延只觉得整个人瞬间如坠云端,眼前登时就花了。
药液在短时间内对血压造成了巨大的压迫,血管里的血液尖叫着膨胀起来,横冲直撞的顺着蜿蜒的管道泵入心脏,傅延脚下一个踉跄,只觉得耳边一阵蜂鸣,几乎尖啸着在他耳边爆炸开来。
大队长的声音被隔绝的有些失真,伴随着滋啦的电流声,听起来像是什么蹩脚的恐怖电影背景音。
与此同时,实验室的警报声忽然尖啸而起,炸了个震天响,那研究员哆哆嗦嗦地抽了一口凉气,往地板上吐了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