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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+番外 顾言、 897 字 5个月前

他或许会因为恐惧在幻觉里折磨自己,但他绝不会独自置柳若松于危险之地。

归根结底,傅延的认知里不存在这种概念,他觉得作为一家之主,他天生有保护伴侣的义务和责任,如果这是他的幻觉,那掉进陷阱里的一定是他自己,而不是柳若松。

正如曾经的无数次那样,傅延轻而易举地听进了柳若松的话,心里已经信了大半。

他本身不是个软弱的人,但在外界压力太大时,傅延也难免需要人拉他一把,才能从粘稠沉重的沼泽中脱身出来。

“……不会。”傅延好像要保证什么一样,低声道:“永远都不会。”

他话音将落,好似才从一场漫长的大梦中脱身而出,一脚踩在了实地上。

一瞬间,那些刻意被“梦境”隔绝的痛苦重新变得鲜明起来,神经痛来势汹汹,傅延痛苦地皱紧眉头,靠在柳若松怀里发出一声闷哼。

柳若松紧张地搂紧了他,他不知道自己这办法究竟有用没用,他没修过心理学,纯粹是凭着对傅延的了解在对他对症下药。

“其实……”柳若松心软了一瞬,他握着傅延的手腕,轻声说:“就算你分辨不出来也没关系,起码我是真的,对吧。”

傅延摇了摇头。

他骨子里不是个会后退的人,就算把他摔在冷硬的砖石上打碎了,他也绝不是那种会退却的人。

傅延终于从柳若松身上获得了最后的答案,他的判断不允许他再次逃避回“幻觉”的安稳里,强迫他面对真实世界里迟来的痛苦。

有那么一瞬间,傅延只觉得烈火焚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