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

“以后再说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魏素退了出去,千醉声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。

昨晚江弦惊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敲打在千醉声心上。

大江皇帝虽有瑕,但好歹是个明君。

牵一发而动全身,自己这一系列的动作,不管怎么小心,终究会伤及无辜。

可开弓没有回头箭,覆巢之下焉有完卵?

齐淮赶到太子府的时候正值黄昏。

江济泯和齐莺坐在一处说着话,乳母抱着君轻玩。

见礼后,齐淮使了个眼色让齐莺退下。

“岳丈这是有要紧事?有什么不能给莺儿听的?”

齐淮起身拱手:“太子殿下,你可要给鲁儿做主,不能轻易放过那渡亲王……”

“这件事情,岳丈不必再提起,父王既然已有决断,孤也不好再插手。再说,只是削去爵位而已,岳丈何必执着?”

“非也,太子殿下可曾想过,一向不问世事的渡亲王为何要跳出来叫嚣严惩我儿?”

江济泯一愣。

到底是旁观者清,关心则乱,让一向善于谋略的齐淮都乱了阵脚。

可见齐鲁这个草包世子在齐淮心中的分量。

“那岳丈以为为何呢?”

“为何?”齐淮冷哼一声,“依本相看,鲁儿贪墨的事情败露,八成是渡亲王的手笔,还有他身后的墨庄定然也逃不脱干系,对了说不定雷肖栋也有份参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