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庄一脸愕然,江济泯神情模辨,齐淮神采奕奕……

半晌,大江皇帝才摆了摆手:“也罢,渡亲王,酒后无视宫规,闯下大祸,念其年少无知,故从轻发落,就……就……”

年少无知?

从轻发落?

齐淮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大江皇帝差点变成焦龙,竟然就被这轻飘飘的两个词语给遮掩过去?

大江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
以他多疑的性格,不会真看不出来江弦惊是在替人顶包。

墨庄首当其冲逃不了干系。

即使不是墨庄所为,他也难逃护卫不力之责。

齐淮咬了咬牙,大江皇帝话还没说完他便掀袍,直挺挺跪了下去:“禀陛下,臣有事奏。”

“你说……”

江济泯轻咳一声,齐淮恍若未闻:“陛下,渡亲王年少贪玩,尚情有可原。可昨夜除夕,宫中侍卫竟然连一盏天灯都看不好,臣以为,承乾殿走水,皆因上将军护卫不力所致。”

大江皇帝沉吟片刻,将目光扫向墨庄:“上将军,你可知罪?”

墨庄立即伏地请罪:“陛下,臣有罪。”

当晚负责巡查的侍卫很快被拖了出来,胆战心惊跪倒一片。

江弦惊大惊:“父王,一切皆是儿臣一人罪责,不能牵连他人啊,父王……”

江济泯也跪了下去,朗声说道:“父王,弦惊顽劣,乃我这长兄没看好他。不关上将军的事,请父王明鉴。”

“太子殿下此话不妥……”齐淮不依不饶,“殿下别忘了,王爷乃上将军之徒……”

言外之意很明显,若按照江济泯的说法,大江皇帝作为江弦惊的生父,岂不是更该论罪?

“儿臣不敢,父王明鉴。”

众人僵持不下,墨庄朗声叩拜:“臣知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