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牙!
“主子,什么月牙?”
千醉声笑容更甚:“魏素,拿纸笔来。”
“不是吧,刚离都不过百里就要写信?”
“您不等王爷告别,不怕他生您气不理您吗?”魏素吹了吹纸上没干的墨迹。
千醉声嘴唇角微扬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从出发到现在脸上的笑意就没收敛过:“生气不怕,你主子有的是哄人的法子。”
魏一想也对,千醉声三番四次借酒装疯,王爷都能上套,这次也定然无虞。
“主子,陛下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,让您驰援母国?”
千醉声抚了抚裂帛的后颈:“什么母国不母国的,你主子我,现在是渡亲王的人,哪儿都不去,就呆在江陵国一心一意扶持我的如意郎君。”
“驾!千醉声欢快的马蹄渐渐远去,扑了一脸黄沙的魏素突然就笑了:“主子,妙啊!”
江弦惊抱着月牙独自在城楼上枯坐了将近一个时辰,江济泯的大军才姗姗来迟。
江弦惊原本想将上次没收的千醉声的药,也托江济泯代为保管,以备不时之需。
急匆匆奔回王府,哪里还有那红木匣子的半个影子?
江济泯以为江弦惊是特意来给自己送行的,感动不已。
狠狠拥抱了好几次江弦惊,江弦惊依旧无精打采。
江济泯误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,好生安慰了一番,才带着月牙上了路。
江弦惊一步步往回走,身上的疼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发明显。
整个国都都空荡荡的,一点滋味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