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干舌燥,解开水壶正要往嘴里送,鬼使神差想起一旁的李乔,忙陪着笑将水壶递过去。

李乔斜睨了魏素一眼,没伸手。

魏素眼底掠过一丝茫然,随后嘿嘿一笑,拉过袍子在水壶口擦了擦,这才又递过去。

李乔蹙眉接过水壶,仰头喝了个干净。

“怎么不给我留一点?”魏素提溜着空荡荡的水壶,委屈地在李乔身后大喊。

直至黄昏时分,魏素才见到江弦惊。

不待江弦惊说话,魏素先吓了一跳,他完全有必要怀疑,驽一不仅嘴巴哑了,眼睛也快瞎了。

江弦惊这副鬼样子也叫还好?

暖阳高悬,车厢内却燃着暖炉,连车帘都镶着薄棉。

江弦惊有气无力倚在榻上,周身裹着厚厚的狐裘,双颊凹陷,简直瘦成了皮包骨头。

阿乡晃动着光亮的脑袋:“王爷,魏将军来看你了。”

江弦惊这才半睁开眼睛:“魏素?”

魏素不禁悲从中来:“王爷,这才几日不见,您这是怎么了?”

江弦惊虚弱地伸出手:“无妨,你主子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
魏素拱手:“王爷,陛下登基实属无奈,您别生他气,陛下……陛下他很想你……”

“起开……”阿乡不耐烦将魏素薅到一边,“你们这些人,就这么盼着他死?一个两个,刚好一点就迫不及待过来催命。鹤顶红呐,得亏是我……要再换个人,怕是早就一命呜呼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