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弦惊朝魏素摆了摆手,听话地接过碗,将那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。
阿乡把完脉又絮絮叨叨抱怨了好一阵,才掀开车帘出去。
魏素垂着头,难过得说不出话来。
江弦惊艰难坐直身体:“你别听那小秃驴胡诌,我好得很,没事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魏素喃喃道,“难怪,难怪陛下那么难过,竟是没有解药的鹤顶红。”
江弦惊勉强笑了笑:“我这副样子,本不想见你,但又担心你主子乱想。你最知道轻重,回去别乱说话。他身体怎么样?”
魏素抹了把脸:“王爷放心,我不会乱说的。陛下他好得很,就是想王爷的紧。”
江弦惊勉强笑了下:“尽胡说,几日不见,你也学得撒谎了?”
魏素连连摆手:“末将所言句句属实,这话是临行前陛下亲口说的。”
看着魏素着急为自己辩解的样子,江弦惊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片刻后,魏素又小心翼翼开口:“王爷此去为何如此匆忙?毒酒的事情真的与陛下没有关系,王爷切不可中了那腌臜小人的奸计啊!”
闻言,江弦惊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:“本王知道,你回去好生伺候你主子,也给他捎句话,都晓得江南烟雨美人……美人如云,来日……来日本王若是瞧见他那内宫有小美人,定不饶他……咳……”
魏素关切地看着江弦惊,半晌才忙不迭点头:“哎、哎,王爷放心,末将一准带到。”
江弦惊掩住唇角:“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回去别乱说话,去吧!”
魏素依然不放心:“那毒酒的事情……”
江弦惊大口喘着粗气,好半天才缓过来:“本王都知道,难为他为本王做这一切,本王此生……此生……必不负他……你且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