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千醉声茫然回头。

“是啊!”

千醉声直愣愣盯着雨幕:“不对!”

“不对什么?”无花不明所以。

千醉声思索半晌,突然坚定地摇头:“王爷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的雨?”

——

大江皇帝扶着江济泯的棺材老泪纵横,若不是温公子扶着,他早一头栽地上了。

墨庄跪在地上给大江皇帝请罪,他空荡荡的袖管分外刺目。

雷肖栋不停抹着眼泪,朝廷内外愁云惨淡。

墨庄请完罪,伏在地上不敢起身。

大江皇帝又细细询问了始作俑者千雨后和天籁可汗的下场,墨庄不敢隐瞒一一如实禀报。

大江皇帝这才稍稍宽慰了些。

墨庄暗自给哭得要断气的雷肖栋使了好几次眼色。

雷肖栋才絮絮叨叨上前:“陛下,逝者已矣,咱们要先紧着活人呐,王爷那边……”

大江皇帝神色一变:“弦惊如何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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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挂枝头,初春的柳树已然冒出新芽。

江弦惊煨着火炉,身上的狐裘将整张脸团团围住,更显得弱不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