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江皇帝的眼神也总有意无意往江弦惊的随从中瞄去。
大江皇帝的心事,江弦惊心知肚明。
江济泯的死,他元气大伤,眼看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
早在战场上,大江皇帝好几次都旁敲侧击想请阿乡回朝。
只是阿乡不愿意,当时军中也离不了他,江弦惊便装聋作哑,一语带过。现在归了都,自然也没有再阻止的道理。
庆功宴散了后,江弦惊便大大方方将阿乡给大江皇帝送了去。
大江皇帝自是喜不自胜,每日只醉心与阿乡修炼,朝中大小事务皆交由江弦惊打理。
自从料理了千雨国和江陵国后,江弦惊名声大震,装不了纨绔,干脆装模作样料理起了政务。
只是他在国事上一向懒散惯了,事无巨细一概请示大江皇帝。
且该休沐休沐,下了朝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绊住他的脚步。
他依旧贪玩,哪里热闹往哪里凑。
时间一长,不熟悉他的人几乎很难把他与那个能征善战的渡亲王联系到一起。
大江皇帝向来勤勉,大臣们一时之间难以适应江弦惊的风格,起先对他颇有微词,时间长了也渐渐习惯了。
千雨国战事忽起,齐淮在天牢羁押了一年多。
墨庄性子着急,向大江皇帝上书了好几次。
大江皇帝都轻飘飘带过。
江济泯的国丧早过了,大江皇帝已然到了垂暮之年,东宫却一只空悬。
朝中有些老臣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