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弦惊腰间垫了一圈软枕,正在暖阁里和千醉声用早午饭。
良子欢天喜地忙进忙出,刚见千醉声的窘态一扫而空。
千醉声对江弦惊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待下人倒是和气得很。
良子一会儿王妃,一会儿陛下,将千醉声哄得心花怒放,千醉声一高兴,让他不必拘礼,还叫王妃。
江弦惊当时正从雕花屏风后出来,听见这话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去了。
良子在心里不知道为自家这不争气的主子叹了多少气。
小斯小声进来通报幻彩来了。
千醉声微微一愣,抬眼扫了江弦惊衣衫不整的浪荡样,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江弦惊却勾唇一笑:“不会吧你,阉人的醋你也吃?”
“少废话。”
千醉声没好气,三两下给江弦惊穿戴整齐,又给良子使眼色,良子会意,麻利命人将酒席撤了出去。
“哟,王爷您这是?”
幻彩满眼焦急在江弦惊面前站定。
江弦惊皮笑肉不笑:“谢公公关怀,有劳了。”
幻彩有些尴尬。
阿乡敷衍地将手往江弦惊脉门上轻轻一搭,回头对幻彩咧嘴一笑:“放心吧,王爷死不了。”
说完连方子也没开,侧头看了眼屏风后,径直往屋外走去:“良子管家,劳烦带小僧方便一下。”
良子忙陪着笑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