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只剩下幻彩和江弦惊。

江弦惊摩梭着手中的白玉扳指:“幻公公,有话就说!”

幻彩左右看了看,脸上的矜持一扫而空,「扑通」一声在江弦惊面前跪了下去:

“王爷饶命啊,奴才,奴才不想死!”

江弦惊喜爱花草,这个季节只有红梅,参差不齐,红艳艳的花骨朵娇媚可人。

阿乡辣手摧花,怀里已经抱不下了尤不满足,还要捋一捧花骨朵儿装进袖子里。

美其名曰回去炼药,鬼知道他要做什么,良子心疼不已,又毫无办法。

正想着怎么劝,千醉声却走了过来:“良子,去找几把犁撬过来,将这梅树连根给阿乡师傅送宫里去。”

千醉声突然现身,良子吓得魂飞魄散。

阿乡却满不在乎嘿嘿一笑: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,小僧在此谢过王妃啦。”

“无妨……”千醉声淡淡一笑,“这点小东西,本妃还是做得主的,你数次救弦惊于危难之中,自是应当的。”

阿乡浑不在意,两只手麻利地在梅花树枝间穿梭,时不时还抓一把塞嘴里,含含糊糊道着谢。

千醉声以为他是有意装糊涂,突然正色道:“一直没来得及问,阿乡师傅医术高明,料事如神,不知师从何处?”

“家师无名氏,王妃不必挂怀。”
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,阿乡停住咀嚼,回头对上千醉声的目光,下意识打了个寒战。

回去的时候,阿乡缩着脖子跟在幻彩身后,江弦惊跟他告别,他也是讪讪的。

晚间宫里又流水一样送来了好多赏赐,江弦惊一一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