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乡醍醐灌顶,生怕那榔头似的铁拳再落下来,慌不迭胡诌:“这个,自然是有的、腹泻、呕吐、头晕、嗜睡……”

阿乡暗自窥探千醉声的脸色。

直到千醉声黑痣上的毛发因为震惊而颤动,阿乡才闭了嘴。

江弦惊一直在车上等了半盏茶的时间,千醉声才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上车。

江弦惊伸手想去暖千醉声的手,被千醉声铁青着脸躲开。

江弦惊只好将手炉递过去,千醉声没接,想了想只是端起小几上的热茶喝了。

江弦惊讪笑着靠过去:“我之前当真不知那碗饺子里有砒霜,不然也不会拿给父王不是,你也晓得那砒霜的毒性。再说,有你在,我也出不了事情不是……宝贝儿,你就别生气了,看看我好不好?”

他花言巧语,千醉声尽管一句也不相信,但到底舍不得苛责他。

江弦惊见千醉声有所松动,又讨好地往千醉声身上蹭了蹭。

千醉声身上有寒气,怕过给江弦惊,但又舍不得推开他,正踟蹰间那人的手已不知死活往下探去……

马车在王府前站定。

江弦惊倚在车壁大喘气:“到家了、到家了,我真不行了,陛下饶了我吧!”

千醉声一言不发,拽着脚踝将人拉回来。

良子轻咳一声,车夫会意。

马车围着王府转第三圈的时候,天光已然发白。

江弦惊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
千醉声三两下将人包裹成粽子,抬手扣叩了叩车门。

良子会意,立即停下马车。

沐浴完两人靠在一起说闲话。